上周末我师父和我们师兄弟几个去了一次巴尔迪摩举行的全美国术邀请赛。这是我第二次去参加,去年已经去了一次。由于参加过很多次美国的传统武术比赛,所以很放松。与我们搭伴同行的还有两位刚从大陆来到纽约的师傅,他们刚来,觉得好玩,所以也去看看。
其中一位王老师,之前我们曾在公园里见过,青岛人,练梅花螳螂拳,与我们螳螂拳很近。另一位沈老师,上车前只寒暄了几句,因分坐两部车,也未及细聊。
当晚到了巴尔迪摩的比赛场地,反正比赛在第二天,我就开始瞎转。忽然看见一个女孩子在一处练八极拳,而沈老师在边上看。她练的是套小架,两三个动作下来,我看出是强家的东西。这可希奇了,在美国要找一个不是练台湾八极的八极的男人都难,啥时候来了个强家的小妹妹。正要上去打招呼,看见沈老师在一旁笑,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来之前,我听出沈老师是吉林人,(我虽不是北方人,但东三省的口音还能分辨一点),心中一动,便问起了沈老师的老家。
一聊起来,才知道沈老师是长春人,76年14岁起跟师父陈继尧先生练霍家八极。我练的不好也不全,但该算吴家的东西。而那小姑娘出国前在北京读书,跟刘棉文先生学的,现在马里兰州读书。三家人能在北美遇到,这实在太巧了,我们便聊了起来。说到美国生活,他二人来的时间都不到一年,我就瞎吹。但说到八极拳,我们都缠着沈老师讨教。
说到功夫,沈老师便打开了话匣子。当天时间已较晚,他只粗略介绍了一下霍家的东西。回到旅馆之后,便给我师父和王老师拉着喝酒,王老师人很风趣,我酒量不行,就算第二天有比赛,也给他们灌了3罐百威。
第二天,由于英文不行,师父让我陪着两位老师参加比赛和看比赛。王老师下场练了一套梅花螳螂拳中的白猿和八步连环剑,沈老师练了一套霍家的八极拳,都是名门高弟,只可惜没人看得懂,都拿了低分。下来之后,遇到一个刚才的一个裁判,一问之下,才练了五年的螳螂拳。王老师不无幽默:“我练了螳螂拳40年,给一个练了5年的美国小孩裁判,而且还是5个一起裁判我...”(一个场地5个裁判)
由于第三天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基本已没有比赛,晚上我们便喝了起来。巴尔迪摩是美国东部最老的深水港,同时也盛产螃蟹。我们找到一家海鲜食品专卖店,12只巴尔迪摩风味的熟螃蟹才$12,我们一口气买了18只,外加无数的虾饼,鱼酱,炼乳面包和蟹蛋糕。吃得我差点吐蟹沫,喝得脸上肌肉都发僵。
第三天,沈老师给我和那个小妹妹简单介绍了一下霍家的功法,受益匪浅。沈老师两小臂非常软,手比女人还嫩,他说全得益于铁砂掌。他纽约住处离开我们很近,以后一定会多拜访。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和霍家传人交流,发现几家东西的差异比我想象的大,与我所学之螳螂拳和大成拳方式方法更是不同。但仔细一想,目的是相同的。就好比扔铁砂和练摞手,都是好方法。
虽接触时间不长,但沈老师老是强调,练武之人给人打一下就打一下,没啥了不起,反正他也打不坏你,不能跟人计较。其实要让人佩服,话多没用惹人烦,言行表率自在人心,才能真正给自己的师门长脸。
(摘自我自己的博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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