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转贴一片好文章,不知楼上对贵派的弓步直拳有何高见? 戚继光对明代枪、拳武艺做了一次系统整理,留给後世许多经典性的理论和技术。出于当时练兵实战的需要,他对世传六合枪法格外留心,所论在明清各家六合枪中最为精辟。他的《纪效新书》第十卷专讲枪法,定名为《长兵短用说篇》,许多人不解其义。其实这个被戚氏强调为“用长之妙诀,万古之秘论”的“长兵短用”之法,就是一个字:“直”。对之,戚继光曾反复加以阐释,他所传习的“六个合战之法”的第六合,对扎双方,经过五个简明快捷的交接之後,最後都归到一个“直”字上,亦称“六直”,实际就是都归到破身而进的“闯鸿门”一着上,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就看谁家更快更狠。这是六合大枪中从来都被视为不传之秘的东西,真正掌握确非易事,然而却绝没有半点神秘虚玄的成份。我们曾不断地读之练之,读而後练,练而後又读,周而复始,反复体味,古典武艺所包涵的特殊魅力,常常令人神驰意远,感奋不已!于是也才懂得了为什么俞大猷的笔下总是出现那样强烈的兴奋感,懂得了为什么他曾挥笔写下:“凡此意味体认得真,亦有七日不食,弹琴咏歌之趣也!” 有人说,读俞大猷《剑经》如坠五里云雾之中,责怨他竟没有留给後代一个明白浅近如看图识字的解说。这个要求是不实际的。原因很简单,武艺的真谛及其变化运用之妙并非高深莫测,但凡靠玄虚神秘加以包装的东西,往往是些浅薄妄诞的货色,“戳破西洋镜,不值一文钱”。然而它又的确不是笔墨所能够描写得清楚的,所以戚继光强调“既得艺,必试敌”。“自古非师不通圣,得艺回来再看书。”这些古训讲得就是此理,不然,旧时武术界的尊师之道为什么会那样严峻,那样之神圣!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直”字,在唐顺之的书里写作“彻”。据《辞源》,“彻”有通、穿、透等义,《左传·成十六年》有神射手养由基“彻”七层甲的记述,这大概就是“贯彻”一词的源头。所以,彻与直同义。但戚继光还是用“直”而不用“彻”。一字之选,亦可见戚氏更注重实际,更贴近披坚执锐的战士和学有本源的民间武艺家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