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总辅导员同学
玉清是我初中同学。她的父母种田,而伯父则是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老红军。
1959年初中毕业时,县里选调了一些毕业生去充实小学教师队伍,她当时年龄比较大(长我两岁),主动申请当教师而被选中,分配到青松公社长兴小学,除上课外,还担任了学校少先队的总辅导员。
初中时期,我们在学习上互相帮助,似乎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在一起时有说不完的话……
初中毕业后,我上了高中,她参加了工作,有些书信往来,也见过一两次面。有一次她带队到县里参加田径运动会,毕业后分配在县广播站的刘坤明(女)同学打电话叫我去广播站,说玉请在那里等我,我没有去.第二天她来一中,我却躲了起来。这都是害怕同班同学笑话。还有一次,她来信叫我星期日去长兴小学,我还是没去,因为当时交通不象现在那么方便,再说,去到那里又不认识其他的老师,万一人家问到我与她什么关糸时怎么回答?思前想后,够难为情的…
高二暑假,我收到她一封信和随信寄来的一张一寸半身照片,信中说他伯父和父亲商量同意我与她结婚,结婚以后的全部学习费用,包括将来能考上大学用的,全部由她家负担,因为我家贫穷.她们家的条件或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要我过继给她方面家一半---顶半个儿子.这是因为她无兄弟,她伯父也膝下无子…
我把信的内容告诉父亲和伯父以后,他们一致不同意,说有本事生崽就有本事送他读书,再穷再苦也不过继。
我没有说什么,我深知父母的心意,也十分感激玉清对我的深情厚意。为了不伤她的心,又不好违背父母的意志,便没有回信。后来听同班的文桂同学说玉清结婚了。文桂初中时也与我们同班,高中时还与我同班,与玉清同乡。她对我说:“玉清对你一片真心、而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打算送你读书,不管读到哪里,因为她看准你了是一定能读到最高学府的。而你的表现有点使她太失望,但她并不怪你。她是在久久未收到你的回信确信你不可能答应的情况下,遵照父母和大伯意愿,与一个比她大好几岁的男人结了婚,男的是在浙江搞地质工作的,回来探亲时说的这门亲事。”
我的心久久难以平静…
“文革”时,1966年底我和玉请偶然在县城重逢,我们都很高兴,象以前一样,有很多很多说不完的话.她说她在金华工作.显然是随其夫而去的。
我的心总算平静下来,并为她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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