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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接触到的几支合一通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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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yaokai
时间:
2009-10-29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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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接触到的几支合一通背拳
作者:车星辰精武2008年11期 发源于天津市静海县独流镇的合一通背拳,以其科学系统的技击训练体系和出色的技击效果而成就了刘玉春、刘景云、任鹤山、郭长生、曹晏海等这些当初曾叱咤武坛的技击高手,令后人神往不已。近年来,合一通背拳在静海、沧州、上海等地的传人学子也纷纷著文介绍此门“藏在深闺无人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奇拳学,令读者们大快朵颐。 笔者不才,幼嗜武技,转益多师,兼涉弹腿、劈挂、八极、翻子、戳脚、太极、形意、八卦多门,孜孜汲汲于明代抗倭英雄戚继光“各家拳法,兼而习之”与近代武术大家马凤图先生“综括十门之艺”的融通兼备理念而醉心于各家拳法内中共性的研究探索,倏忽二十余载匆匆而过。“逝者如斯夫”,二十多年来,为了自己痴迷至深的传统武术,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每当忆起从孩童时期到而立之年这二十来年的艰辛武术跋涉路,心下怆然,感慨万端,颇有不堪回首之感。但能略慰吾心的是,经过二十来年的不懈探索与研练,我终于脱离了一家一派与一拳一脚的束缚,浅薄地认识到我国传统武术各大门派之间的共性与联系,大有“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欣喜感。虽然有人指责我所练太杂而无一精深,甚至骂我是个“杂货篓子”,但我自己深深明白“由博返约”、“一以贯之”的道理。古人云:“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人得一以灵,得其一而万事毕也。”于拳术一道,我已不再迷惑,不再执着。佛门要求破除法执、我执。我自知慧根浅薄而凡事总不能完全看破、放下,但我尚可勉强去除嗔恨心与分别心(世俗武人之嗔恨心、分别心尤重),以淡定平和的心态与万法一如的眼光去看待中国武术的各门各派。合一通背拳是我接触到的极为优秀的传统拳种,比之一般拳术,它的确是高明得不可以道理去评说,但它也绝非天下第一的拳术,它也有它的不足与缺点。我们必须要公正公平、平和无私地看待这个问题。因为,世间本无十全十美的事物。下面,仅就多年来我所接触到的几支合一通背拳的特色展开一点浅薄的论述。舛错不当之处,尚乞博雅君子不吝赐教是幸。另外,限于地域、时间、环境、经济、师尊等诸多因素,我对合一通背拳的学习研究只能说是管中窥豹的一知半解,尚属门外汉(在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武术面前,我永远是个未曾入室的门外汉),并无自炫博学之意,亦无争当传人之意,请读者诸君明鉴! 我最早接触到的合一通背拳是刘玉春大师传给沧州“燕子”郭长生的一支。民国七年(1918年),北洋军阀曹锟在直隶督军署组建“武术营”,独流武术大师刘玉春时任武术营教官。郭长生、赵士奎、陈玉山、陈凤岐、佟忠义、孙玉铭等沧州籍拳师正好应招在“武术营”。郭长生之苗刀与合一通背拳便是那时跟刘玉春大师学的(赵士奎、孙玉铭、陈凤岐等人亦从刘玉春大师学艺)。 在沧州,我先后接触到“燕子”郭长生之子郭瑞祥、郭瑞林及孙玉铭之弟子孙忠润之传人所练之合一通背拳。尤其是孙忠润之弟子姚德文,在合一通背的演练与打手应用方面颇为出色。我所得姚先生之教益亦最深。姚先生8岁时曾以燕青拳开门。15岁便从孙忠润老师专习劈挂与合一通背,亦得“郭燕子”弟子郭宗仁老师之精心指点与传授,在劈挂、通背上造诣尤深。 “燕子”郭长生所传合一通背拳,没有套路,全是单操与组合,在兵器上只传承了刘玉春大师的苗刀特技,并无其他内容。可能是郭长生前辈原练劈挂的缘故,他所传流的合一通背拳在身法劲力和风格特点上有向劈挂拳靠近的意识趋向。其练法松肩探背,放长击远。大开大合,猛起硬落,讲究“藏头缩颈、甩头变脸”的技法。步法甚多,多以跨步、调步、鸡步、顺步、拗步、连环步为主。尤其是“跑打”时所用之激绞连环步,逢进必跟,逢跟必进,如滔滔江水,一泻千里,势不可挡,极为潇洒威武。此支合一通背拳的训练内容重点是单操。由定步到活步层层递进,练好后必须要进行双人引手、逗手、喂手的打手训练,否则难以致用。在打手应用时,两手以猫洗脸和云手不停运动。配合前后左右灵动飘逸的步法寻找战机。这种打手间架,与静海合一通背并无二致,一出手就一眼看出是合一通背拳。总之。我个人认为,郭长生前辈所传合一通背拳,是与沧州劈挂拳进行充分糅合后的产物,在练法上尤为洒脱矫健,武美雄浑。 在静海,我经燕野耕夫先生之热情引见,亦接触到几支风格略异的合一通背拳。首先接触到的是刘玉春嫡孙刘景云传王子坤、王子坤传张玉海、张玉海传陈树祯的一支。此支合一通背除了二十四势单操外,尚有通背拳套路、长短棍、杨林棒、鞭杆、双斧、左把枪、苗刀等兵器技艺。还有极为罕见独特的长力上劲秘传功法。一切皆从柔练起,从不击打硬物,功成后力大无比,浑身似铁,两臂坚硬无比。两掌可随意断砖。陈树祯先生功力尤为深厚,掌臂如铁,内力深厚。他抖臂发力时,铿然作响,有金石相撞之音。他力大无比,劲道骇人,随时可使受击者筋断骨折。其掌力奇大,若发全力,似有被拦腰斩断之感。记得有一次,他仅用右手食中二指在我小臂上轻轻敲了一下,我登时感到一股热流直透骨髓,并迅速传向大臂,酸楚难耐,痛在骨髓而不在肌肉筋骨。一个时辰左右这种难以形容的痛感才慢慢消失。 陈树祯先生传承的这支合一通背拳与沧州“郭燕子”一支截然不同,动作小巧紧凑,手法变化万千,步法灵动飘逸。无论是身法劲力,还是手法步法。都与沧州“郭燕子”一支不同,唯有在两人打手过门的“猫洗脸”(云手)动作与进退转换上与“郭燕子”一支比较接近。其二十四势单操与“郭燕子”所传之二十四势单操在动作、风格、劲力上大相径庭,迥然不同。同属刘玉春大师所传,但竟在练法上有如此之大的出入!短短四五代的传承,变化竟如此之剧,不得不令人感到吃惊! 平心而论。静海一支之合一通背拳比沧州“郭燕子”一支更多地保留了原传本色与拳械功法内容。这是不争的事实。尤其在功法训练上,静海的更为系统、精粹。据陈树祯先生说,沧州的阎永发先生(郭长生再传,郭建伟弟子)曾多次带弟子到静海跟他交流技艺。他曾将合一通背门内秘不外传的长力上劲功法传给阎的弟子。陈树祯先生还说,刘玉春嫡孙刘景云有几项功夫已经失传。一是通背散手中的蒙打(亦称瞑打)。据说刘景云以黑布蒙目,仍能在众高手的围攻中有感皆应、一触即发地制人而不制于人(王子坤亲历此事,告之其徒张玉海,张又讲给陈树祯),并能将从他背后悄然偷袭的王子坤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掌击昏在地。这种“不见不闻”、“骤临不测”而能“觉而避之”的上乘功夫。当是我国传统武功的极致。二是隔空吸物的功夫。据说刘景云能用掌隔空将重七八斤的老式四方木凳吸起,并能隔空将人吸来推去。陈树祯先生听其师张玉海老师讲,刘景云、王子坤与庄连芳一次在街头见一江湖艺人,专事表演开砖打石的硬气功。刘景云便对卖艺人说:“你那不是气功!”卖艺人说:“不是气功是什么?”刘景云问:“你知道九转丹田吗?”卖艺人答不上来。刘景云遂伸手隔空将其吸来推去,最后将其推倒在地。三是轻功。据说有一次刘景云从二楼跃下后骑在了庄连芳(陈树祯先生见过庄连芳先生)的脖子上,庄连芳竟然没感到被砸痛(王子坤在场)。这说明刘景云身怀提气腾空的轻功绝技。但当时刘景云是怎样上到二楼的,庄连芳与王子坤皆不得而知。四是点穴功。据说“武状元”曹晏海因其妻与日人串通而最终为日人所害后。刘景云惋惜地对王子坤说:“我没把点穴教给他,否则他是不会被害死的!”为什么教给曹晏海点穴后就能保证他不被害死,这也是个永远难以解开的谜了!只是从这件事可以断定,刘景云一定身怀点穴神功。此事是王子坤亲口讲给张玉海,张玉海又亲口告诉陈树祯的,当属事实。 听陈树祯先生说。合一通背大师刘玉春之后。尤以“黑蝴蝶”石庆山和“武状元”曹晏海功夫为最,他俩得通背门功夫最全(约继承了百分之九十多),王子坤次之(约继承了百分之八十多)。可惜的是,武功奇绝、又擅双手使枪(手枪)的石庆山最后不知所终。而在1929年“杭州国术游艺大会”和1930年“上海全国擂台赛”中一路过关斩将、武功独步于时的“神腿武状元”曹晏海竟为日人所算,痛哉!惜哉! 我接触到的静海另一支合一通背拳是刘玉春大师之侄刘汝彬(刘景云小叔)所传。刘汝彬与刘景云年龄相仿,曾一起随刘玉春大师习艺。后来,供职于静海县法院的河北文安人尹杰民在文革期间因特殊原因而有缘拜在刘汝彬门下系统学练合一通背拳,并成为刘汝彬的唯一传人。尹杰民先生嗜武如痴,技艺精绝,曾被推举为静海县武术协会主席。尹先生广收门徒,弟子众多。我在静海曾与尹先生之侄尹春秋有过短暂接触。尹春秋先生所练合一通背较纯,因他从小到大除了随叔叔尹杰民习合一通背拳外。从未练过别派功夫。尹春秋先生为人谦逊儒雅,温厚善良,毫无江湖武人之赳赳霸气。尹春秋先生所练合一通背拳尤重身法,开合吞吐,螺旋拧转,含胸拔背,拧腰切胯,见手接手,来劲化劲,随势而动,缠裹进击,手到脚到,步内含腿,腿中藏步,十分精妙。更为独特的是,此支通背中还有名曰“八卦步”的走圈步法训练,手随步动,围圆走转,滔滔不绝,盘旋不已,颇具特色。不知此“八卦步”是合一通背中固有之步法,还是取自八卦门之步?抑或是吸收宋氏形意之“盘根步”?总之,尹春秋先生所习此支合一通背拳原始味儿较浓,没有过多掺杂其他门派的东西。在技法上尤以身法见长,颇重吃手管步、卸劲化劲的灵动技法。在练法上以松长柔韧、轻灵自然为主,不施拙力、硬劲。可惜我当时形色匆匆,未及与尹春秋先生深谈便于次日应同道之邀赶赴霸州交流技艺去了。 在静海王口镇。经燕野耕夫先生引见,我还见到一位合一通背拳家丰华春先生。丰先生也系天津王子坤一支,但其师承我却未及详询。他所练合一通背拳,步法极为迅捷灵活,进退如猿,倏忽飘渺,闪如清风,进如蛇奔,自然活泼。其手法软硬兼施,变幻莫测,诡异突兀,出人意料。丰先生尤擅腿法,实战中用腿如臂,勾弹扫挂,蹬踹缠点,随心所欲。丰先生亦懂鞭杆,并让我演示西北鞭杆给他看,他亦演练。观其鞭杆,亦属西北鞭杆之一鳞半爪。显然。静海合一通背门中所谓“秘不外传”的一套鞭杆,仅是西北鞭杆实战绝技“五阴、七手、十三法”中“五阴手”中的几个零碎动作,不值一提。我在此绝无贬低静海通背拳家之意,只是凭着天地良心、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说几句真话而已。因我生于陇而长于陇,于西北棍术一道耳濡目染甚深,亦曾略得皮毛。所谓静海合一通背拳中“一套秘不外传的鞭杆”,严格来说只是几个动作。并无系统的训练方法。其用法亦多处走样,在真正的棍棒格斗中是要吃亏的。民间武人,大多固步自封。唯我独尊,自己有一点好东西就认为老子天下第一,别人的东西都是错的而不屑一顾。其实这是十分幼稚和可笑的!例如当前有些练合一通背拳的人。往往认为他们的合一通背天下第一,而其他各派一无是处。岂知世间万法虽异,而“法法归宗”、“法法归一”,一即是道。武学大家孙禄堂先生曾云“夫道一而已矣,在天曰命,在人曰性,在物曰理,在拳术曰内劲。”又云:“拳道即天道,天道即人道,拳之形势名称虽异,而理则一。”拳术之道,仅为体道悟道和完善人格的一种“有为法”,何必执著?孙禄堂先生亦云:“吾人立身涉世。处处皆是诚中形外。拳术何独不然。试观古来名将,如关壮缪、岳忠武等,皆以识春秋大义,说礼乐而敦诗书,故千秋后使人生敬仰崇拜之心。若田开强、古冶子辈。不过得一勇士之名而已。盖一则内外一致,表里精粗无不到;一则客气乘之,自丧其所守,良可慨也。” 除上述合一通背拳支系外,我还一一拜读了由杨善耕先生撰写的上海一支鲍关元先生合一通背拳的报道,我与杨善耕先生亦有过联系。鲍关元师承任鹤山。任鹤山系任秀峰之兄,与刘玉春系独流同乡,其父与刘玉春友善,故哥俩年少时曾跟刘玉春大师学得合一通背拳的一些内容。后任鹤山在上海成为颇有财势之帮会头目而闻名遐迩。1926年前后,刘玉春大师嫡孙刘景云去上海投靠任鹤山并“代祖父传艺”。为得合一通背真功,任鹤山养起刘景云七年,白日休息,夜间练功(怕人偷学)。后来,任鹤山将毕生绝学于晚年倾囊相授于爱徒鲍关元。从杨善耕先生的文章中可以看出,上海鲍关元先生所承传之合一通背拳,当属目前所见各支系合一通背拳中训练方法最系统、拳械功法最完整的一支,并有刘玉春大师的古功谱与古拳谱得以传存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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